第二百七十五章冷汗直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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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就是。”
李善武見狀立刻打圓場，貌似調侃地點頭說：“這還沒到她老人家過壽呢，莫先生你這拜壽的嗑兒可是說早了啊！
哈哈。”
“哎唷，是我用詞不當。”
莫少離笑著一拍腦門，連忙改口：“我祝外婆身體康健，福壽綿長。”
但是他的話一出口，老人臉上的不滿卻絲毫未變，斜眼朝李善武冷哼一聲說：“我外孫女婿想說啥就說啥，跟你有關系嗎？
你亂插什麽嘴？
再說，你在家給你老爹拜年，也是這麽幹磨嘴皮子的？”
“……”
李善武表情尷尬，訕笑地閉嘴不敢再多言。
同時趕緊偷偷地轉眼看向遠處的手下，並伸出兩根手指做出查錢的動作。
手下見狀連忙伸手入懷取出一個厚厚的紅紙包，走過來遞給他。
莫少離眼中帶著些許好奇地掃了他一眼，隨即笑著從衣兜裏掏出一個煙盒大小的紅包來，遞過去說：“外婆，這是給您的新年禮物。”
“唉~！對了~！
這才是拜年嘛。”
老人滿意地笑了起來，伸手接過去打開紅包倒出了裏面的東西。
那是一條鉑金項鏈，下方吊墜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。
白玉表面刻畫著一尊做工精美的大肚彌勒佛雕像。
老人眼睛一亮，愛不釋手地連連點頭：“好，真好。”
坐在她旁邊一直悶頭擺弄手機，就連莫少離到來都沒擡頭的藍笑笑，這時擡頭掃了一下那項鏈，然後眼神不善地朝莫少離瞪了一眼。
但也沒開口多說什麽，繼續悶頭玩手機。
“笑笑，新年快樂。
這是給你的。”
莫少離又從兜裏掏出了另一個同樣大小的紅包遞過去。
“放那吧。”
藍笑笑頭都不擡地說了一句。
那態度明顯是非常的冷淡。
莫少離目光轉動，臉上卻不動聲色地笑著點點頭，將紅包放在她身前的茶幾上。
與此同時，老人已經將手中的項鏈收起來，揮手說：“外孫女婿，別站著啦！快坐。”
說著又朝藍笑笑皺眉嘟囔說：“賠錢的，來了這麽多客人。
你還在那玩兒手機？
還不快點去做飯？”
“知道了。”
藍笑笑沒好氣兒地橫了她一眼，拿著手機起身便朝廚房而去。
趁著這個機會，李善武趕緊將手下遞來的大紅包雙手捧著，恭敬地送到老人面前，“大娘，這是晚輩兒的一點心意。
祝您吉祥如意，福壽雙全。”
“嗯，行。”
老人笑瞇瞇地看了他一眼，但卻沒伸手去接。
反而搖頭說，“你的祝福我收下了。可
這紅包嘛……
你又不是我家孩子，我可不能要。”
“呃……”
李善武聞言一窒，下意識地側頭看了莫少離一眼。
仿佛在說：他也不是你家孩子啊！你怎麽還故意跟他要禮物呢？
老人顯然看出了他的想法，呵呵笑著擺手說：“你看他幹嘛？
你和他能比嗎？
他是我外孫女婿，孝敬我那是天經地義的。
再說，你賺的那些錢，雖然來路不正，可也是辛苦錢。
我外孫女婿就不一樣啦。
他的錢，基本上就相當於是大風刮來的一樣。
是不是，外孫女婿？”
說著她轉頭看向莫少離，眼中盡是調侃的意味。
莫少離啞然失笑地尷尬不已，“外婆，您說是就是。
我家那邊風大，天天刮。”
此言一出，老人哈哈大笑起來。
站在一旁的李善武則面帶些許驚疑地盯著他看了又看。
目光中充滿了猜測與不解。
老人笑了一會兒，漸漸收聲隨即擡眼掃視了房間內的眾人幾眼，隨後活動了一下脖頸嘆息說： “唉喲，這人一老哇，就容易犯困。
來，外孫女婿，送我回屋去吧。
你幫我招待客人。”
“唉，好嘞！”
莫少離立刻笑著點頭從命。
上前小心地攙扶著老人一步步走回她的房間。
但在這個中間，莫少離卻意外的發現。
在他記憶中幾個月之前，這老人本來綿軟無力的左腿，此刻卻已經恢覆了正常。
雙腳走路時雖然步伐緩慢，但每一步卻都相當的穩健。
看似老邁的動作，在他眼中卻隱隱透射出那一言喻的奇特韻律。
莫少離從六歲起練習《淩濤拳譜》至今一直不曾中斷。
所以對於內家拳中的一些特點，自然並不陌生。
但以他練習內家拳將近二十年的實力，自認也絕對無法達到這老人顯現出來的韻味來。
哪怕只是模仿也根本做不到。
這就像是形容一個人很有“氣質”一樣。
同樣一張面孔，如果長在兩個人的頭上。
其中一人受過高等教育，常年沈浸於書海之中不問世事。
另一人善於交際，喜歡游山玩水到處交朋友。
那麽這兩個人如果站在一處，給人所表現出來感官將會是截然不同的。
哪怕長相一模一樣，但在其他人眼中立刻就能很容易的區分出他們之間的差別。
不同的氣質，造就了截然迥異的外貌特征。
這個所謂的氣質，與莫少離眼前看到老人走動步伐時所體會到的韻律，有著類似的感覺。
不過不同的是。
對於氣質，每個有一定社會閱歷的普通人都能輕易的分辨出來。
但對於習武之人那種玄而又玄的節奏韻味，卻是只有真正懂得內家拳的行家才能真切地體會出來。
在李善武和他的手下眼中，也許老人的步伐只是老態龍鐘的緩慢挪動。
可在莫少離眼中，那卻代表著力量和危險。
如果老人願意，也許下一秒就能爆發出讓常人震驚駭然的恐怖殺招。
內家拳一般都講究中正平和。
但它不同於公園晨練的大爺大媽們，每天鍛煉身體時比劃的那些帶有藝術性的招式。
它是真正的殺人技！
而節奏則是最關鍵的一環。
所謂暴起殺人，在那之前總會有一個醞釀的過程。
內家拳高手，幾乎無時無刻不處於“醞釀”當中。
‘這老太太的秘密絕對不少。’
莫少離心中凜然，攙扶著老人的手腕越發沈穩起來。
與此同時，他的脊背卻已經冒出了冷汗，差不多都要將內裏的衣衫浸濕。
老人在他的攙扶下，笑瞇瞇地走回房間，然後揮手說：“外孫女婿，去吧去吧。
不用管我了。
好好吃，好好喝。
回咱自己家了，可別餓肚子。”
“唉，知道。外婆您先休息一會兒。
待會兒飯好了我來叫您。”
“嗯好。”
老人笑著點頭，將房門關上了。
莫少離轉回身偷偷咧嘴呼了口氣，隨即才面帶笑容地走回沙發旁，與李善武坐下閑聊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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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善武見狀立刻打圓場，貌似調侃地點頭說：“這還沒到她老人家過壽呢，莫先生你這拜壽的嗑兒可是說早了啊！
哈哈。”
“哎唷，是我用詞不當。”
莫少離笑著一拍腦門，連忙改口：“我祝外婆身體康健，福壽綿長。”
但是他的話一出口，老人臉上的不滿卻絲毫未變，斜眼朝李善武冷哼一聲說：“我外孫女婿想說啥就說啥，跟你有關系嗎？
你亂插什麽嘴？
再說，你在家給你老爹拜年，也是這麽幹磨嘴皮子的？”
“……”
李善武表情尷尬，訕笑地閉嘴不敢再多言。
同時趕緊偷偷地轉眼看向遠處的手下，並伸出兩根手指做出查錢的動作。
手下見狀連忙伸手入懷取出一個厚厚的紅紙包，走過來遞給他。
莫少離眼中帶著些許好奇地掃了他一眼，隨即笑著從衣兜裏掏出一個煙盒大小的紅包來，遞過去說：“外婆，這是給您的新年禮物。”
“唉~！對了~！
這才是拜年嘛。”
老人滿意地笑了起來，伸手接過去打開紅包倒出了裏面的東西。
那是一條鉑金項鏈，下方吊墜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。
白玉表面刻畫著一尊做工精美的大肚彌勒佛雕像。
老人眼睛一亮，愛不釋手地連連點頭：“好，真好。”
坐在她旁邊一直悶頭擺弄手機，就連莫少離到來都沒擡頭的藍笑笑，這時擡頭掃了一下那項鏈，然後眼神不善地朝莫少離瞪了一眼。
但也沒開口多說什麽，繼續悶頭玩手機。
“笑笑，新年快樂。
這是給你的。”
莫少離又從兜裏掏出了另一個同樣大小的紅包遞過去。
“放那吧。”
藍笑笑頭都不擡地說了一句。
那態度明顯是非常的冷淡。
莫少離目光轉動，臉上卻不動聲色地笑著點點頭，將紅包放在她身前的茶幾上。
與此同時，老人已經將手中的項鏈收起來，揮手說：“外孫女婿，別站著啦！快坐。”
說著又朝藍笑笑皺眉嘟囔說：“賠錢的，來了這麽多客人。
你還在那玩兒手機？
還不快點去做飯？”
“知道了。”
藍笑笑沒好氣兒地橫了她一眼，拿著手機起身便朝廚房而去。
趁著這個機會，李善武趕緊將手下遞來的大紅包雙手捧著，恭敬地送到老人面前，“大娘，這是晚輩兒的一點心意。
祝您吉祥如意，福壽雙全。”
“嗯，行。”
老人笑瞇瞇地看了他一眼，但卻沒伸手去接。
反而搖頭說，“你的祝福我收下了。可
這紅包嘛……
你又不是我家孩子，我可不能要。”
“呃……”
李善武聞言一窒，下意識地側頭看了莫少離一眼。
仿佛在說：他也不是你家孩子啊！你怎麽還故意跟他要禮物呢？
老人顯然看出了他的想法，呵呵笑著擺手說：“你看他幹嘛？
你和他能比嗎？
他是我外孫女婿，孝敬我那是天經地義的。
再說，你賺的那些錢，雖然來路不正，可也是辛苦錢。
我外孫女婿就不一樣啦。
他的錢，基本上就相當於是大風刮來的一樣。
是不是，外孫女婿？”
說著她轉頭看向莫少離，眼中盡是調侃的意味。
莫少離啞然失笑地尷尬不已，“外婆，您說是就是。
我家那邊風大，天天刮。”
此言一出，老人哈哈大笑起來。
站在一旁的李善武則面帶些許驚疑地盯著他看了又看。
目光中充滿了猜測與不解。
老人笑了一會兒，漸漸收聲隨即擡眼掃視了房間內的眾人幾眼，隨後活動了一下脖頸嘆息說： “唉喲，這人一老哇，就容易犯困。
來，外孫女婿，送我回屋去吧。
你幫我招待客人。”
“唉，好嘞！”
莫少離立刻笑著點頭從命。
上前小心地攙扶著老人一步步走回她的房間。
但在這個中間，莫少離卻意外的發現。
在他記憶中幾個月之前，這老人本來綿軟無力的左腿，此刻卻已經恢覆了正常。
雙腳走路時雖然步伐緩慢，但每一步卻都相當的穩健。
看似老邁的動作，在他眼中卻隱隱透射出那一言喻的奇特韻律。
莫少離從六歲起練習《淩濤拳譜》至今一直不曾中斷。
所以對於內家拳中的一些特點，自然並不陌生。
但以他練習內家拳將近二十年的實力，自認也絕對無法達到這老人顯現出來的韻味來。
哪怕只是模仿也根本做不到。
這就像是形容一個人很有“氣質”一樣。
同樣一張面孔，如果長在兩個人的頭上。
其中一人受過高等教育，常年沈浸於書海之中不問世事。
另一人善於交際，喜歡游山玩水到處交朋友。
那麽這兩個人如果站在一處，給人所表現出來感官將會是截然不同的。
哪怕長相一模一樣，但在其他人眼中立刻就能很容易的區分出他們之間的差別。
不同的氣質，造就了截然迥異的外貌特征。
這個所謂的氣質，與莫少離眼前看到老人走動步伐時所體會到的韻律，有著類似的感覺。
不過不同的是。
對於氣質，每個有一定社會閱歷的普通人都能輕易的分辨出來。
但對於習武之人那種玄而又玄的節奏韻味，卻是只有真正懂得內家拳的行家才能真切地體會出來。
在李善武和他的手下眼中，也許老人的步伐只是老態龍鐘的緩慢挪動。
可在莫少離眼中，那卻代表著力量和危險。
如果老人願意，也許下一秒就能爆發出讓常人震驚駭然的恐怖殺招。
內家拳一般都講究中正平和。
但它不同於公園晨練的大爺大媽們，每天鍛煉身體時比劃的那些帶有藝術性的招式。
它是真正的殺人技！
而節奏則是最關鍵的一環。
所謂暴起殺人，在那之前總會有一個醞釀的過程。
內家拳高手，幾乎無時無刻不處於“醞釀”當中。
‘這老太太的秘密絕對不少。’
莫少離心中凜然，攙扶著老人的手腕越發沈穩起來。
與此同時，他的脊背卻已經冒出了冷汗，差不多都要將內裏的衣衫浸濕。
老人在他的攙扶下，笑瞇瞇地走回房間，然後揮手說：“外孫女婿，去吧去吧。
不用管我了。
好好吃，好好喝。
回咱自己家了，可別餓肚子。”
“唉，知道。外婆您先休息一會兒。
待會兒飯好了我來叫您。”
“嗯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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